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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心,找不到的我都坑了。

【Superbat无差】LKE Rebirth (上)

        上

背景:Batman: Last Knight On Earth

Summary: 反生命方程式有复活死者的力量,而Omega掌握了它。


  Clark Kent 重新睁开了双眼,毫无温度的冷光打进眼底,身上似乎还残留着被氪石矛贯穿身体的痛楚,惊愕和不敢置信的情绪足足在神经末梢滞留了两三秒才彻底散去。

  他从实验床上坐起身,抬头看向实验室内唯一的一个人,纯黑的装甲带着红色纹路完全覆盖了面部,但头顶尖尖的耳朵和健美的体格仍旧熟悉极了——是Bruce ,他从那独一无二的心跳确认了这一点。

  “Bruce?发生了什么?我不是在和Luthor……”说着,Clark 的话顿了一顿,然后半张着嘴愣在了那里:“Bruce?”

  “你不在的这段时间,发生了很多事。”Omega 的头罩里并没有含铅,他知道Clark 正透过遮挡和他对视着,但他仍旧强迫自己想起仍是Batman 时的那份坚定,用属于Batman 的眼神和他对视着:“人们选择了毁灭,那些本该由我们保护的人把我们一个个打到了。”

  Clark 从床上跳下来,焦急的开着透视把对方从头扫视到尾:“Bruce ,你的身体——”

  “——最终,我们在正义大厅召开最后一次会议,讨论未来的去向,我为他们打开了门。”Omega 背过身去,似乎并不介意Clark 的检视 “当时你并不在场,没有看到人群冲过来时是怎样一番景象。那帮普通人把比超级反派还要疯狂的手段加诸于每个正联成员身上。”

  “Superman,你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。”他用最平稳的声音说:“那令我震惊。”

  “他们撕碎了我们。”Omega 把头罩摘了下来,狰狞的烧伤和疤痕布满了所有裸露肌肤:“然后是亚瑟,奥利弗还有黛娜……他们击垮了我。”

  “我很抱歉,Bruce……我很抱歉我不在那里。”听着Bruce 用置身事外的口吻描述一场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惨剧,Clark 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,再开口时声音有些干涩:“你一定过的很辛苦。”

  “我在这个新的世界重生,我的皮肤就像活生生的历史。”Omega 转过身,侧立着面对着刚复活的超人,他低头看着他:“我在这片废土上建立了新的秩序,我希望你从你能从你的死亡之中吸取哪怕一点教训,Superman。好让你的死还有所意义。”

  “你做了什么?Bruce?”Clark 轻声问着,同时用视线穿透墙壁,远望着远方的一切。

  哥谭的建筑大半变为废墟,猫头鹰洞里徘徊着熟悉的蝙蝠家族,街道上再没有行人,大大的Omega 符号挂在哥谭的空中还有每个活人的眼睛里,就好像曾经挂着的蝙蝠标志……

  “我杀死了Darksied, 然后我拥有了反生命方程式。”

  更远处,是纠缠在一起的神速力风暴,还有海滨城废墟里痴愚的绿色巨婴,以及支撑起他们的活死人,他们在地表席卷着,肆虐着。

  “我改进了这片土地上的一切,就如我改进了我自己——我的名字是Omega,欢迎你回到这片土地,Superman。”

  他尽了全力往尽可能远的地方眺望着,却没看见任何熟悉的面孔,或是鲜活的生命——这是末日,而他的朋友正计划将这末日之景也毁灭殆尽。

  “Bruce……“视线收回,瞳孔重新聚焦到几米之外的好友,咬了咬牙问:”你要用反生命方程式让所有人失去自己的思想和生活,变成为你是从的傀儡,是吗?“

  “这就是我要说的,Superman,我会在废墟上建立一个新的秩序,但绝对不同以往。对此,你有什么异议吗?“

  “谁是这秩序的受益者呢?”Clark 直截了当的质问,就像他们以前常在瞭望塔时一样,他尽力的在这陌生的时间里找到一丝熟悉。

  “秩序讲求的从来不是利益,你清楚这点。”Omega 在回答的时候也仍然很平静,就好像是默认了Clark 的言外之意。

  Clark 得逞的笑着眨了一个眼,是他捉住了他话里的漏洞:“人类的秩序一开始就是为了普遍利益而诞生的,你清楚这一点。”

  Omega 顿了一顿,缓缓道:“你可以把让他们从混乱中解脱当成我的‘馈赠’。”

  “所以你计划把所有人都变成活死人?”Clark 投去一个不赞成的目光。

  “那是他们应得的,Superman,他们不配得到更多。”Omega 没再试着解释,而是直接叙述道:“而我这么做有自己的理由。”

  “我知道,Bruce, 你做事总有着自己的道理,但Batman 不总是对的。“Clark 把手束在胸前,和他对峙着:”我还记得一些——是人们投票选择了毁灭,选择了我的死亡,对吗?”

  Omega 没有回答。

  “一场多数暴政,紧接着的是你所面对的悲剧。“Clark 认真的论述着:”这只能说人们普遍道德发展阶段较低——这代表不了任何事情,Bruce,道德是会发展的。”

  “如果你动动你的超级大脑,你就可以看到人群只会让自己过度激愤,罔顾一切道德底线。”Omega 问:“最终,他们只会遵循自己心底最坚定的声音——那个声音让他们作出了什么决定?”

  “毁灭。”Clark 轻叹了口气,仍旧有些难以忘怀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,在他记忆的前十几分钟,那里才刚被一根细长的氪石矛贯穿,在心上留下一个空洞。

  他从空洞的回忆里挣脱出来,声音柔软了几分:“我们做不了什么,Bruce,自私是人类二十万年所演化而来的适应性,我们不能否认这正是文明社会的契约核心。”

  “但事实证明我们能做。至少——我能对此做些什么。”Omega 看了一眼使用后搁置在旁边台上的,插着Darksied 头颅的长矛,回答道:“假如那就是长久以来维持人类生存的东西,那么现在他们不需要了。”

  一个没有战争,没有自私自利,也没有罪恶的新世界?Clark 想起了自己作为记者时曾采访的极端左翼人士,这才后知后觉Bruce 是在谈论什么。

  “乌托邦?”他问:“用地球从未认识过的科技,将人们自古到今一直追寻的,只存在于理想的彼方带入现实?你想删除人类不为自己创造出伦理道德所接受的那面,并为他们添加美德吗?Bruce?”

  “你真是宽容啊,Superman。”Omega 走到了实验室靠窗的那面墙边,从窗边远眺着出面沉寂的城市:“去看看外面游荡的那些人,再进来看看我手下曾经阿卡姆的病患。这些才是他们应得的,而不是乌托邦。”

  “放心,我也并不会弃他们不顾——只是建立新的秩序总需要付出一些代价。”Omega 俯视着这座罪恶之城,这片罪恶之地,开口道:“他们既然愿意为了自己的愿景杀死一直以来守护他们的超级英雄,那么这点代价对他们也足够微不足道。”

  Bruce 是说?不,Bruce 不会那么做的——Clark 的目光有些担忧,但仍旧坚定的用信任否认着超级大脑给出的答案。

  “我看到了,Bruce,所以我想这个世界需要你,也需要我了。”Clark 棘手的想着远处正在肆虐的神速力风暴,就在刚刚,风暴又摧毁了一片无人的废墟,他纠结的飘起了绕着Bruce飞了一圈:“或许这个世界也需要你这么做,总要有人将一切重组,但那会是永远吗?Bruce?”

  “如果是,人类又和灭绝什么区别呢?”没等到Omega 开口回答,Clark 就接着追问了下去,说着他顿了顿,开始面露些难色,小心的盯着Omega的面色:“Bruce,我很抱歉我接下来要说的话。”

  “那就不要——”

  “——投票杀死了超人的,冲入正义大厅的撕碎了同伴们的,都是和你一样的普通人。”Clark 打断了Omega的话,紧盯着他的眼睛逼着自己继续讲下去:“你们都是一样的,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,否决了对更好未来的希望。Batman is always right,但这次你选择的道路……真的是最优解吗?Bruce?”

  Omega 没有回话,他们就那样互相看着彼此,谁都心知肚明,也知道他们都对此心知肚明。

  不知道具体过了多久,或许有五分钟?Clark 打破了死一样的沉默:“我想……至少也总有些民众曾试着挡在他们恶行身前的吧,他们……没有人能看着那些而无动于衷。”

  “不会是所有人都是超级反派,Bruce。”Clark 说着,逐渐又再一次坚定了下来。

  “是事实——没有。”Omega 毫不留情的打破了超人的最后一丝幻想,语气冷冽的就像法庭上的大法官,宣布了谁的死刑裁判:“当我们倒下的时,他们发出了我们曾最熟悉的欢呼。他们在正联的废墟上欢庆自己的胜利。”

  “但你是对的。”他说:“的确没人无动于衷。”

  Clark 不知道什么开始就下意识停下来呼吸,拿来和Bruce 对峙的力道也不自觉失了一半:“但那不是他们的过错。”

  他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稻草,哪怕明知那只是一根稻草——他无力的解释着:“是我的过失,Bruce,Luthor 诱惑人们吃下禁果,而我的演说则没能唤醒他们心中的希望……至少,那该由我来弥补。”

  “我知道那件事的始末,你已经尽力了,而这和你没关系。”Omega 向前走了一步,遮住了吊灯的冷光,他问:“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?”

  他的视线从他身上飘到窗户上,粘着尘的玻璃泛着光,他的镜像在一片阴影里,在Bruce 所展开的这片阴影,他知道他现在看起来没那么坚定了——而他则继续和他说着:“像个在自我欺骗着,同时试图包庇罪犯的家长。怎么?事实终于让你的谎言动摇了吗?”

  “可是……是你啊,Bruce,一遍遍把小丑双面人他们抓回阿卡姆,告诉我哪怕最糟糕的人,也应当有回头的机会。”开口的时候声音轻极了,Omega 甚至差点听不清那满是追忆的指责了,他只是听到Clark 渐渐加重了语气,说:“你说我们并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——你现在告诉我,你意识到这一切都是错的。”

  Clark 探究的目光逐渐转为抵触,几乎是吼着说出来了最后一句话:“难道你要告诉我,就连你从前的一切,对哥谭报以的希望,成为蝙蝠侠的动机——也是自欺欺人吗?”

  Omega 只是看了看他,像是看着什么不懂事的孩子,不厌其烦的继续解释:“法律建基于维持它的强制力量,Superman,现在你所谓的法律不复存在。我曾将犯罪交予正义——因为那时正义还活着。”

  Omega 举起双手,破碎的披风随着动作扬在空中,向超人展示着窗外的一切:“现在,这是什么都不剩的废墟。”


  “而我,是Omega。”

  Clark 听到Bruce 这么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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